聞歌有感#1 我該如何存在
【聞歌有感#1:我該如何存在?】汪峰 存在歌曲連結: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i89KOr1Z2I
背景:「存在」這首神曲可說是汪峰的代表之作,將他特色的咆哮音(Vocal Growl)發揮的淋漓盡致。歌詞中更是唱出了歌手以及聽歌人對於人存在的迷茫。這首歌屬於汪峰的專輯:生無所求,發行於2011年10/17,堪稱華語搖滾界的一代經典。
正文:「多少人走著卻困在原地多少人活著卻如同死去多少人愛著卻好似分離多少人笑著卻滿含淚滴」
究竟有多少人,是真正的活著?我們自以為的活著,何嘗不是「困在原地」?現代許多人追求,在高速工業化的環境中,照著設定模式走下去,只支離破碎地挑揀生活中的小確幸,並將之視為要延續一輩子的劇本。我們是否遺忘了,自己應該要是活著的?
或許,我們根本不是活著如同死去,而是早已死去、行屍走肉般寄附於血肉之軀上罷了。真正的活,應該是完全幸福的活。這裡的幸福指的不是物質上的豐裕,而是心靈上的富足。因為,現在很多人物質上都擁有很多,自殺率卻也是逐步提高,心理諮商相關業務更蓬勃發展,可見一斑。
無論是號稱魔鬼訓練的東方教育、和謠傳是輕鬆放養的西方教育,其實多少都隨著器物革新而加壓。而這種加壓,潛移默化作用之下,又被我們不斷傳承。如同著名相聲段目:那一夜,我們說相聲,由馮翊綱先生扮演的馬遷說的一句台詞:「無形中,我們得到上一代的遺傳;無形中我們也遺傳給下一代。」
大家都知道,唯有心靈富足,才不會「笑著」卻「滿含淚滴」。但是,透過教育不斷灌輸物質的思想,讓我們不自覺的成為一具具活死人,更造就了一代代的活死人大軍。難怪汪峰歌詞中要用「多少人」這麼不確定的數字概念來試圖描述社會亂象。它一方面反映出我們未來的渺茫,也反映出知情者如汪峰的絕望,更反映出了,我們不知不覺已經破壞多少小孩的童真和對未來的希望。
接著,歌曲進入最為經典、大家耳熟能詳的副歌:
「誰知道我們該去向何處?誰明白生命已變為何物?」
你是否也曾對未來、前途感到迷茫?走著漫長的人生軌跡,不斷的順著某個目標往前去,好似沒有盡頭,好似追逐夢想,心裡很踏實,可,真的是這樣嗎?
「讀書為考試,考試為考舉,考舉為當官……」(相聲瓦舍「狀元模擬考」 宋少卿 飾 戚百嗣)。我們在十二年國民教育的路途中,為了那些「大考」衝刺。接著出了社會,又為了高薪工作你爭我搶、為了成家立業,在職場上受盡折磨和委屈。小時候勵志要做什麼,長大後卻用一句「看清了社會利益的本質」,說忘記就忘記,甚至還教導下一代凡事以利益為優先。上到父母,下到補習班老師,無一不把賺錢討生活當成人生目標。
這時,不禁要作出連環提問:那賺錢之後呢?是要照顧心愛的人嗎?是要提升生活品質嗎?那然後呢?如果都達成了,當你退休、子孫滿堂,那你人生難道就要失去意義了?那世界上那麼多人連上述目標都沒達成,他們豈不是定義上的失敗?
究竟誰知道我們該去向何處?汪峰這樣問,也沒有給出答案,可說是一種激問法,也就是答案就在問題反面。沒有人知道每個人生命該去向哪裡。又或者說,他不在乎有沒有人知道。
「知道自己該怎麼走」跟實際去走差別很大,根本不會一切都如我們所願。再加上,知道自己的路,就代表知道人生的意義嗎?一隻黑面琵鷺知道自己每年要飛來臺灣過冬,那它知道自己生命是何意義嗎?人類整天自以為找到生命劇本,就一味照著所謂完美劇本去演,可是大德,那也是演戲啊!
歌詞又說,誰明白生命已變為何物?既然是「變為」,就意味著,生命在汪峰眼中,已經不是它原來的樣子。實事求是的說,究竟誰知道生命本來是怎麼樣的?原始社會的小國寡民、怡然自得,和現在的進步方便、科技革新,誰才是生活的真正樣貌?而活在不同需求下的我們,又有誰能說,自己的生活模式才是最「純粹」的?
與其探討生命到底歷經什麼改變,使其換上今日的模樣,還不如將其活的更有意義些。這就是我離哲學的距離。我愛好研究,也好讀哲人典籍著述,更精於宗教方面理論。不過,我自認無法終日探討生命「為何」如其所呈現之樣貌。
「是否找個藉口繼續苟活?或是展翅高飛保持憤怒?我該如何存在?」
最終,汪峰引導聽眾進入一道人生選擇題,如同屈原《卜居》裡頭的技巧。
屈原對太卜鄭詹尹提出要占卜求神解答其心中疑惑。他卻在提問時,以具明顯正反立場之假設提問,抒發其自身抱負。也就是說,他列舉一正一反兩觀點,讀者及太卜皆明瞭其早已選定正方立場,問卜實為自我抒發。套用在汪峰的歌詞中,將「苟活」和「憤怒」進行強烈對比,讓我們不得不考慮展翅高飛這個選項。
與其刻意迎合、找藉口搪塞,不如,保持著憤怒之情緒,伸展雙翼,遨遊於雲海之上。這種人生態度,是我所嚮往,卻苦於性格而未能達成。我對於社會及群眾眼光的在意,使我不得不以逢迎之姿面對外人,將內心本性封閉。如此八面玲瓏卻時常反噬,折磨我的身心靈,可謂是苦不堪言。
聽完汪峰在我耳中「獅子吼」後,我終於意識到,從於本心才可展翅高飛,此話真是不假。此刻開始,我將褪去過去自我封閉本心的蠶蛹,將社會眼光的音量關小,讓我成為更自主、飛得更高的自己。
礙於篇幅,便寫到這兒吧!剩餘歌詞,放在下面供諸君參考。事實上意境與前段大同小異。
「多少次榮耀卻感覺屈辱多少次狂喜卻備受痛處多少次幸福卻心如刀絞多少次燦爛卻失魂落魄
誰知道我們該夢回何處?誰明白尊嚴已淪為何物?
是否找個理由隨波逐流?或是勇敢前行掙脫牢籠?我該如何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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